宦妻姜芙 第20节
“金针质软,听说入针时需用阴力,一般人怕是没这个本事。”钟元的医术他现在是信得过的,且听他如何说便如何是,自己也没心思在这种小事上劳心。 钟元眼皮一怔,手上动作却未停,且作闲聊,“太子殿下也懂得医术吗?” 医术他自然不懂,可是他记得从前姜芙闲来无事便翻医书,这还是当初无意当中听她提过一嘴,竟没想到能记到今日。 姜芙,又是姜芙。 这两年他在北境,全无她的消息,可这个人却一直都未曾忘却过,只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? 现如今姜芙尸骨无存,坟冢都无法替她立一个。 崔枕安就这样直愣愣的望着帐顶未再讲话,眼眶灼热。 “殿下这两日手掌似有些红肿,可是受了外伤?”初次给崔枕安施针时便已瞧见他掌心不大对,只是当时尚未肿得这般显眼,此回再瞧比先前更严重了些,他把过脉象,不似内症。 “这你不必管,我心中有数。” 那日在湘云山的坟前,崔枕安曾紧紧将那块写着姜芙名字的烂木板拿握在掌中,木中倒刺不知扎入掌心多少,他一直未顾,时而活动起也会觉着手疼,可转念一想,那好歹是与姜芙有关的东西,若入得他身,也算与她有了些牵连,这样也未尝不好。 到底还是他错怪了姜芙,而今即便想要弥补都无去处,若当真溃烂在皮rou里,便当是那傻傻的姜芙给他的一点惩罚吧。 他沉叹一气,微别过眼,那只匣子正躺在他的枕畔,一想到那匣子装的是姜芙曾经对他的全部思念,眼眶打转的热泪终是没兜住,滑出眼角。 稍拢了情绪,他以掌心快速拭去眼角潮湿后撑着胳膊坐起身来,“你们都出去,把方柳叫来。” 榻前长侍得令,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