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工。

又加之刚刚重生的心烦意乱,这几日她的睡眠断断续续,几乎没有,便都只是随意将就,在软榻上稍一躺便熬了过去。

    但今日纪舒钦醒了。

    先前了无生趣的寝宫内多出来个大活人,事态便有趣了起来。

    雍昭故意又凑近了些,纪舒钦的视线果然一下被雍昭的动作吸引,讷讷又落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憋着笑意,雍昭故意正色道:“夜已深,机关的事明日再说,此处乃是朕的寝宫,眼下……朕要就寝了。”

    方才还正认真思索的人猛地回神,呼吸一下乱了节拍。

    僵住的手指下意识绞紧,顺着胸前缓缓滑落,最终停在小腹处,不安地攥紧了。

    分明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玩笑意味的话,到纪舒钦这里,却又给当了真。

    雍昭眼见玩笑又开过了火,便只得慌忙找补,一伸手按在纪舒钦那已伸到身侧系带上的手,焦急解释道:“朕只是见你神色凝重,想着说些俏皮话,倒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被拦下动作的人怔了怔,又下意识地咬住下唇,默然片刻,才僵硬着开口,却才说出简短两字“奴去”,便又一下没了声。

    他是当真不知自己眼下该去何处。

    他虽不曾来过雍昭寝宫,但初醒时他便知晓自己所在。当时他本是想依着先前的习惯,在雍昭离去后回了内宫的偏殿处的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听说陛下不许他离开,于是便在此处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之后又因高热并未痊愈,终究是昏昏沉沉,便一时也未主动提起离去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