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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的,他才被揭穿真面目,指不定躲在哪儿正谋算新的计划呢。 叶茗欢这样想着,却听寻梅担忧地道: “早先我们就听闻边关的动静了,只是大少爷一直放心不下您,才迟迟没有动身启程。只怕是现下战况再压不住了罢……” 踏雪也说道:“先前听巡夜的婆子说,时常见松涛院内的灯烛亮到五更天,想是大少爷一直在为战事奔忙。” 这么一说,叶茗欢也想起,以前每每去找顾擎时,顾擎总是神情凝重地正和人议事,见了他又忙忙地把人挥退,似是瞒着什么要事不想让他知道。 少年心中苦涩难言,撑着床魂不守舍地下地,无意往床头一摸,竟抓来一个物什在手心。 他呆呆地低头一看,见是一根打得精致的绦子,枣红色的,还缀着颗黄豆大小的白玉珠。那珠子想必浸透了人血,隐隐泛着银红的血色光泽。 他曾在顾擎的吞虹枪上见过。 “昨夜……大哥,可来过?” 寻梅他们就睡在外间,道并未听见异响。叶茗欢抿紧唇,紧紧攥住枪穗子,一闭上眼,脑内便回荡着,那日大哥说的话。 “虽此时四方安定,可何时会有鞑靼蛮子、邪祟妖魔来犯犹未可知。大哥身为统帅,随时都要上战场的。” “战场万变瞬息,生死难定……未来任何一天,或有一封书信,我便要远赴边疆,再不知归期。大哥不愿白白拖累一位好女儿。” …… 少年怔怔地落下泪来。 “可大哥,你又何苦来招惹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