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
旧居中,遭受一轮又一轮没有止境的虐待。 打骂、摔扔、罚站、撕嘴,她甚至逼他吃下自己的大便,看着他边呕边吞,笑得花枝乱颤,声音荡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 他那时年纪尚幼,完全不懂得什么是反抗,只能为了让她消火,为了能吃一次饱饭,对柳云言听计从,像一只精神被摧垮后失去回击能力的牲口。 直到看到她拿起厕所墙角那只贴着“硫酸”两个字的玻璃瓶,他才骤然清醒过来,大叫一声,转身逃出门口。 他跑上楼梯,一边哭一边留意后面的动静。 柳云的脚步声一直跟在后面,不紧不慢,像在踩踏着可笑的节奏。他闻到一股焦糊的rou香,看到丝丝缕缕的白烟从在上方张牙舞爪,忽然意识到,硫酸已经烧掉了自己的头皮。 他的心慌得像被一根细丝吊起来,于是抬起手,朝头顶摸了一把。 第四十八章新案 他的帽子不见了。 即便在昏睡中,他也记得自己是把它好好地戴在头上的。于是他又向上摸了一下,这次,他触到了一圈柔软的裤边,于是终于安了心,脑袋轻轻贴靠上去。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,他知道柳云没有再跟过来,因为现在这个地方是安全的,这间密闭的逼仄的柜子里,只有他和恶青。 “mama。”他唤她,听到了上方的回应,于是抬起头,试图从层叠的黑暗里找到她的脸。可是他没有看到她,只看见了一根皮带从上方直落下来,绷得笔直。 他把头埋进恶青的裤腿里:“mama,我怕,那个女人要用硫酸烧我。”他抽泣着将裤腿抱紧,隐约间,感觉到里面多了一双手,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。 “小朗不要怕,小朗是恶家的孩子,身上流着最勇敢最火热的血。还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