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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啊……」    我声音中的颤抖无法隐藏,而温热的泪水还被藏在手里。    但是再这样下去,这些泪水真的不会从手中满溢出来吗?    就在这时,他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。    「但是,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。」    1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我再也无法掩饰自己,我放声大哭,就像个孩子。他仍然握着我的手,依旧是那样的力道、那样的温暖。    「对不起,我可能要失约了。」    「别说了、别说了……」我在口中喃喃重复这句话。    「以後有机会,替我陪那孩子找到她的父母……」    ──这种像在交办後事的话,我才不想听!    「对你,我能说的……也只剩对不起了。」    「那就什麽都别说了。」    我心一横,用力将手从他手中cH0U出。    「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。」    他默默走到门边,「我去找那三个人讨论事情,如果要找我……你知道我在哪里。」    1    语毕,门关上,空间再次回到令人窒息的寂静。    我抬起埋於掌中的脸,仰望苍白的天花板,眼泪毫无防备地从面颊滑落。    或许我可以要求他不要走,或许我应该告诉他一起走。    可是我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……    「能不能哪里都别去?」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。    房内的空气b方才更加冰冷。    最後,我没去找他。而他直到我睡着为止,都没回寝室。    隔天,太yAn尚未升起,三十七所率领的四人小组正要出发。    送行的人包括五八四、三十七队上的队员、室长和几位医疗人员、一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