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顺
又像允诺。 他知道,祁眠已经快撑不住了,也知道,他必须趁这个时候,彻底收紧锁链。 心疼?当然心疼。 祁眠咬紧牙关,喉咙涩得发痛,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,精神域已经撑不到明天了。如果不走,如果不绑定,他就会彻底碎掉。 可是心底,还是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: 不要。 不要把自己交出去。 祁眠抱着最后一点无力的倔强,一步步,跟着沈砚走进了车里。车门关上,把所有雨声隔绝在外。车厢里很安静,只能听见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。 祁眠缩在副驾驶座位上,手指绞着制服下摆,手背青筋绷得发白。 他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,心里像被一只冷手攥着,又痛又麻。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,没有人说话,可是空气中无形的牵引感,一寸一寸勒紧。 祁眠闭上眼,在心底一遍遍对自己说: ——这是为了活下去。 ——这只是生理需要。 ——不会有别的。 可他知道自己在骗自己。一旦再次同步绑定,永远,回不去了。 军部精神干预中心。 金属感极重的走廊延伸出去,光线冷白,空旷得像手术室。脚步声在走道上回响,一声一声,像敲打在祁眠的骨头上。 沈砚走得不快,步伐沉稳,每一步都精准地控制着距离,既没有催促,也没有给出任何退路。 祁眠低着头,能感觉到沈砚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,像一张无声的网,早已铺天盖地。 干预中心的接待员接过